2012年9月29日 星期六

Disturbing the peace

死穴並不是秘密,是個腫瘤在體內一天天滋長,養份是否定、拒絕、強逼性遺忘,揭開出來像個小丑看到悲慘的事咧嘴而笑那畫面會讓你覺得如此熟悉而又想要嘔吐:我是怎麼一回事?若要突然抽身出來看,那莫名其妙的興奮是怎麼樣的預兆。我已知道了,枯乾沒有過程,枯乾是突如其來的。如果憔悴那不是我的身體,是我漫長的滯留。一整晚我想著門會再晃動起來,門又再晃動起來。

把我埋葬,埋葬在夾縫之中。

2012年8月3日 星期五

暈眩

「暈眩,就是沈醉在自己的軟弱中。人意識到自己的軟弱,但又不想

2012年7月3日 星期二

我們就錯過。

沉默的陳述。

連被定格的陽光都帶苦澀味道,
莫不在訴說一樁樁的事實。

想念是一種虛偽的姿態。
隱藏著懦弱與妥協,隱藏著一場已經輸掉的戰爭。
讓一敗塗地的時候還能故裝什麼都沒有失去。

於是所有事情都只是故弄玄虛,
甚至覺得自己是虛構出來的,

但作者只可能是自己。

2012年6月16日 星期六

Life is a party

1.有晚發夢去了青島旅行,買了一隻有著善良面孔但一隻眼有白內障的狗,然後狗變成了小女孩。

2.每次手機著地都像過山車落斜一樣刺激。

3.是心情不好導致運氣不好,還是相反,還是一切都是天氣惹的禍?

4.我知道的,日常99%的不快是來自反芻,一件最為無關痛癢的小事在被想起三次以後都會成為無可挽救的災難。

5.(最近很迷戀長句,不知道是不是自我中心的表現。)

6."When we confront the object of our desire, more satisfaction is provided by dancing around it than by making straight for it."-Zizek

7.我時常想念一種感覺,但得到這感覺的時候,我又不想念它了。(結果永遠無法得到滿足,是嗎?)

8.生活的糾結好像比我想像中複雜(或簡單),就如我最初所想一樣。

9.說到底,認真便輸了。



2012年5月24日 星期四

我又走上這個地方

我記得周遭的風景好像脫了色。那天。

我走上了觀塘麥當奴的二樓,胡亂找了個坐位,跟前還放著一杯未喝完的可樂,紙杯上的水珠很大顆,那好像是一個風口位。我發現自己已不經意的坐在落地玻璃前,一片快將消失的街景,似會勾起一些危險的記憶。於是我別個頭去,看著周遭的人,都跟我一樣,一個人佔著一張檯,而神情從容。

我常常覺得這裡是某種天堂。沒有人需要裝作在等人,或焦躁地看著手機,或飛快的揭著報紙,以掩飾一個人進餐或打發時間那種羞愧的模樣。這裡的時間好像不曾開始也不會結束。中年男人拿著裝著薯條的紙袋上下晃動像個頑皮的小孩,沒有人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沒有人逃避任何人的目光,沒有人為了原則而對抗廿蚊餐的誘惑,沒有人因為口腹之慾而罪疚。一切都好像都被接受,以生活之名。我突然發現手又執著筆。

然後電話響起。

我又想起那些關於空間的話。創造需要某種特定的空間嗎?有沒有自己的房間,真的有那麼大的決定性嗎?半點滋擾足以對作品產生毀滅性的影響嗎?我又把筆尖擱在手上的紙上。我想沒有不能寫的時候。但手機不停震動,不停回覆來電或短訊,不斷擔心生活上的大小事務的時候,卻幾乎只能寫出浮躁的字。每次很需要書寫的時候,都很想擺脫這一種累積下來的浮躁。生活很吵,生活是嘈吵的循環,在逃避一種噪音的時候,又走進了另一種噪音之中。

掛掉了電話。筆已經收起了。

我又想起那個早晨。那時好像很年輕,還有些沒有由來的糾結。沒有原因的嚎哭,然後醉醺醺的逃離了人群,在天台與陌生的街道中徘徊,走上不知去向的小巴,迷糊的走過彎彎曲曲的路,卻回到這樣的一個地方。酒氣還未散,我點了一份早餐,切得細細的吃,看著街頭由暗到光,等待地鐵站的頭班車。想起那一天的無聲,掏空的思緒。一樣坐著許多人,一樣孤獨而不寂寞。

這種寧靜,好像之後都沒有遇到過。

2012年4月29日 星期日

2012年4月13日 星期五

兩難

有時覺得難以執筆。好想可以寫下讓快樂的什麼,卻只能寫出一個又一個困局。苦得要命那死亡的催化劑,卻少了糖份包裝。我何等厭惡它,卻又何等喜愛它。當我離開自己,只看到一個糟糕的排列者。執著、無力,總是徘徊在虛無與意義之間,總是在隙縫中擠壓,讓一切毀滅在手中,然後雙眼發紅,或不。如果文字藏著什麼,儘管再胡亂碰撞就會出來嗎。冷笑是如此可惡,冷笑是如此可恥,尤其是對著自己。封閉的看不見路,豁開的看到太多路。甜味好空洞,要讓苦澀填補。快樂好空洞,要讓抑鬱填補。可我不想,今天不想。

2012年2月4日 星期六

彌留


在故地呼吸,
深呼吸,
找一種縈迴的氣息。
如咀嚼過泥土,
紅磚與石橋,
在連接地心的井裡遊玩,
大地像破曉的一道光,
包圍

在故地呼吸,
深呼吸,
找一種虛構的氣息。
驀然白過了一些時光,
數得出的年月與日,
綠色,藍色,湊起
那意識之潭,已
見底

再不懂得那一種呼吸,
哪一種溫度都喚不起記憶,
如紙一樣厚,什麼都
在漫長的彌留中
陌生。